2012年12月26日
第十八章 选择性注意
（1）
（林雨琦视点）
渐渐苏醒，睁开无力眼皮的我，发现自己身处初中旁的儿童公园。
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刺眼的阳光使我睁不开眼，我从大衣里取出手机，擦了擦模糊的眼睛。
原来，距离世界跳跃，已经过了6天。
我吃力地用拐杖撑起残缺的躯体，寒风吹拂着自己，而大衣的里面仅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牙齿咯咯作响。
突然，远方传来秋千晃动的声音。我转过身一看，居然是她，一个半透明的少女。
俞洁。
无人的公园中，仅仅只有我们二人存在。
她还是如此年轻，好像从未长大，永远保持着14岁的模样。
她带着微笑望着我，似乎正召唤着自己。
而我该如何呢？逃跑么？
很可怕。
我讨厌这种笑容，都过了6年了为何这种时候还要来找我！
不，不可以害怕，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瞬间强烈的负罪感从内心的深处涌出，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我不该讨厌她的……
不该讨厌她的……
否则那个时候她就不会死了……
我该怎么办……
“雨琦！”
不可能，难道我还在梦境里？但为何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不！不要看我……黑马门尼……你是我的黑马门尼吧！”
“雨琦，这确实是你的梦。”
她语气温柔，并灵活地跳下秋千，跑到我的面前。
我转身想跑，而女孩却大声向我喊了一句：
“我已经原谅你了，所以已经不在是黑马门尼了。请你也放下自己的负罪感吧。”
她微笑着说，并拭去了我眼角的泪珠。
而我却如同一个木人般呆立着。
“林雨琦，你是林梦溪的继承者，既然你爱王元龙，你就必须为他牺牲自己，以成就与神合一的计划。”
“……”我没说话，仅仅低着头。
“只有你能够做到。”
“我？”我一脸茫然地指向自己。
“驱散黑马门尼的唯一方法就是让王元龙原谅自己的母亲，同时让赵紫菱的负罪感消失。”女孩缓缓地说。
“我该怎么做才行？”我问。
“这个方法很简单，恋爱。”
“恋爱？”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引导王元龙和赵紫菱两人恋爱。这才是拯救王元龙和他伙伴们的最好方法。”
最终，女孩说出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这话语如同晴天霹雳。
你必须牺牲自己，才能拯救王元龙……
牺牲自己……
“叮铃铃。”
我被耳边的闹钟铃声吵醒，走下床，洗漱完毕后，我穿上大衣，并告知安东尼娅自己出门的事实。
另外这个时候，王元龙的手下们也已经到达了白色洋房，方一鸣正在组织手下的警察们布防。
我走过方一鸣的身旁，而警察们停下手头的工作，朝我鞠躬。而我露出苦笑，便走远了。
出门之前，我极不情愿地向伯多禄安德森主教打了一个电话。
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去找这个男人。
主教：“哟，我是伯多禄主教，请问您是？”
我：“我是林雨琦。”
主教：“哇！林小姐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等会你有空么？”
主教：“当然，随时乐意奉陪！”
我：“一个小时后我会到达你公寓楼下，请你带好信用卡。”
主教：“哇！买东西么？”
我：“别费（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讲话吞回去）……啊哈哈，是啊，我想买一对戒指……”
主教：“这可不行，我很穷的，年中我可是要去日本买手办……然后在秋叶原……”
我：“求你了……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已经……”
主教：“（严肃起来）林雨琦，你不想取得代理人战争的胜利了么？”
我：“（点头）是的，我想让王元龙取胜。”
主教：“这就是大爱！啊哈哈哈哈哈（狂笑）！你尽管来吧，我帮你买了！不就一对钻戒么，又不花多少钱！”
我：“（钻戒……我可没要求他为我买钻戒，果然是他先入为主了么……）太感谢了，不愧是伯多禄安德森主教！”
主教：“我等你来噢！”
我：“嗯！”
说罢我挂了电话，心里瞬间高兴起来。
我甚至不顾腿伤跳了起来。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果然对主教这种人，绝对不能硬碰硬，只能利用感情攻势。
花费五分钟飞快地吃完早餐，我便乘坐警察的车离开了白色洋房。
（王元龙视点）
10：00分，我和赵紫菱回到了白色洋房，并吩咐我的手下们将大厅和各个房间的尸体搬到后院掩埋。
掩埋尸体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而搬运尸体也很费力。二层的会客厅，我和四个警察用力将压在胖子和吴克身上的吊灯移开，然后我一把背起胖子的僵硬的尸体走出房间。
赵紫菱站在门口，见到死去的朋友，她显得伤心万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虽然已经看惯了尸体却还是对室友的死亡感到痛苦，我一边诅咒着杀死他的教会骑士团一边将尸体搬运至后院的花园里。
花园的土地上已经被他们挖了几个四米的深坑，深坑的上方被安装了几个简易升降机。
一些前几天刚掩埋的尸体又被挖了出来，林梦溪的尸体，腐烂而干瘪的脸上爬着几只蟑螂，蛆虫从脸部的洞穴里爬进爬出。她的尸体已经全然变成灰黑色，并发出死亡的腐臭。
一只眼珠已经从眼眶中掉了出去，仅仅有几根肌肉组织连接着眼珠和脸部。而眼珠上也无一例外爬着数不清的黑色小虫。
胖子的未来也一定会这样，但我依然希望尝试将其复活。
赵紫菱递给我一块白色的长布条，用来包裹尸体。我们合力将胖子的尸体包在白布里，而我能够听见赵紫菱的抽泣声，甚至眼泪掉落在白布上，将白色的裹尸布的颜色染深。
“都是我的错……”赵紫菱喃喃自语。
“别自责了赵紫菱我会拯救他们的。”
我的语气很是自信，但也不知道这种自信是哪里来的，身边的人都死了，自己却好似毫无感情一般，虽不是漠不关心，却也没有极大的悲伤之情。
赵紫菱白嫩的手指将裹尸布上的绳子打了一个结，接着我搬起胖子的头，而赵紫菱则搬着他的脚，我们两人将尸体勾在升降机的麻绳低端，女孩转动把手，胖子的尸体随着绳子的运动降了下去，很快就看不见了。
我回过头，看见几个带着防毒面具，身穿防护服的警察正处理着腐烂的尸体，心想这真是一个大工程，全员都上阵，就将其作为战斗前的热身。
天空和前几天一样，阴霾遍布，仿佛太阳死去一般。
这天空何时才能重见阳光呢？
我想到了林雨琦，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打电话她也不接，我问安东尼娅，她只是说林雨琦回市区办些事情，下午就会回来。
说实话，很担心她的安危。
（林雨琦视点）
主教身穿一件短袖体恤，难道他不感觉冷么？
我和这个奇怪的男人并肩前行。
周围的路人继续使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我们两人，一阵烦躁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
我握紧拳头，而强壮的伯多禄安德森主教则满脸愉快的转过头问我：
“Shadow死了，你不伤心么？”
“若是以前的话，或许我会伤心吧。而现在我居然都没有憎恨黑马门尼……也许是被王元龙的乐观给带坏了吧。”我说：“您对白静涵是否熟悉？”
“啊，那个天才女博士么……和你有得一拼呢。怪不得赵紫菱和你水火不容的样子。”
“我没问你这种东西，当时这个女人为何会同时得罪教廷和政府两派人？她不是若望保禄二世（1996年，林雨琦本体世界的罗马教宗，而同时期王元龙本体世界的教宗是保禄七世）赞助的神哲学家么？”我问。
“她受到永久绝罚的原因第一是她的极端二元论观点；第二则是其进行的颞叶切除手术实验，这个实验因过于残忍，所以当时白静涵被你父亲以‘反人类罪’指控，接着‘赞助实验的教廷和政府部门’（特别是精神病院）都遭受了巨大的媒体舆论攻击。就这样白静涵被政府软禁起来，社团受到查封，这个女人便疯了。几年之后，白静涵的丈夫赵德升便派人用车撞死了你的父亲。”
“杀了我父亲的人，是赵德升？”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另外，当时的教廷呢？”
“永久绝罚，那时候还是一个年轻神父的我亲自参加了这场绝罚仪式。漆黑的圣堂里，当主教宣读了白静涵的十三条罪名，天主教法典的章节，以及永久得不到救赎、投入火湖永刑的判决之后。围绕着白静涵的二十四位神父将手中的蜡烛扔在地面上，并狠狠将其踩灭。”
“悲哀的女人……”
“这个虔诚的女天主教徒便被教会踢了出去。整天闷闷不乐，最后在一个夏天的夜晚，跳黄浦江自杀了。”主教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
“确实白静涵受到了教廷的利用，然后受到指责的教廷又抛弃了她。典型的臭袜子政治！”我不禁谴责。
“我想，王元龙本体世界里的白静涵也一定更加痛苦，由于内心的失落，她抛弃了自己的孩子王元龙。所谓的Shadow也是这样产生的。”伯多禄主教说。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两人走进首饰店。
首饰店里一片富丽堂皇，琳琅满目的柜台里摆着数不清的戒指、耳环、项链。
它们反射着灯光，煞是好看。
我在某一个柜台前停了下来，看中了一对铂金的银色戒指。
戒指上没有花纹，很是朴素。
但我却十分喜欢这种款式。
总感觉身为女生的自己走上前去有些奇怪，所以我还是拜托伯多禄主教。
“你们好，这位顾客是要为女朋友买订婚戒指么？”
“啊哈哈哈哈！！！”
主教大人仰天狂笑，引来诸多顾客围观，营业员也恰时被吓了一跳。
然后主教沉默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监护人。”
“其实，这家伙是一个神父……”
我露出嘲讽的表情，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男人，但确实他挺有趣。
“营业员小姐，这两枚戒指给我看看。”
主教用食指作了一个手势，而营业员从玻璃柜子里取出那对我看中的铂金戒指。
“林雨琦，王元龙的无名指宽度是多少？”他问。
“……啊！我忘了！”
我满脸通红的大喊，然后周围的客人再次用看猩猩的表情望向我们，瞬间捂住脸。
“那怎么办？”我张大嘴问主教。
“正常男性的指宽，就可以了。”主教告诉营业员。
“好的，我记一下。”
“另外，女孩子的指宽是。”
我伸出手，营业员拿出工具帮我量了一下。
“很好，总共是7000元。”
“信用卡。”
主教从裤子口袋中挖出一张上面贴着初音图片的信用卡，然后庄重地交给营业员，然后我能隐约地看见她在努力忍住笑意。
“最快什么时候能拿？”我问。
“差不多3天左右。”女营业员回答。
“能不能再快点？”
“很抱歉，不行。”
“我没有时间！”我强烈地反驳。
“今天晚上来拿好了……”
“好吧，晚上我会再来的。”我说。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藏着今天凌晨从胖子尸体的口袋里发现的‘那个东西’。
现在先回去将‘它’藏起来吧。
（2）
（王元龙视点）
来到赵德升的办公室，在他的书桌前的地面上，我发现了一张纸条，并弯腰将其捡起。
纸条又细又长，上面被有规律的用打点器（打点计时器）打了三个点。
一个位于正中间，另两个点位于纸条的头和尾，三点的距离相等。
我用手握住纸条的两端，仔细打量着它。
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三个点，是密码么？
然而为何纸条会掉落在赵德升的办公室内？是赵德升故意的么？
我将其放回自己的口袋，然后走向赵德升的办公桌。
上面有一枚相框，是一对双胞胎。
相框的附近，有一本没有看完的书，按上面的英文来看好像是一本西方传统侦探小说。
我下意识地翻了翻，从书里掉出一张照片。
白静涵和赵德升在光华大学东大门前的合照。
上面记载着时间：1990年3月31日。
赵德升身穿一件运动服，还没有留胡子，看上去很帅气。
而在他身旁，显得有些盛气凌人的长发少女白静涵露出神秘的微笑。
“白静涵的，大学时代么？”
那个女孩突然从我的身后出现，愣是让我吓了一跳。
“妈妈……不不不……赵，赵，赵紫菱！”我前言不搭后语。
“我可不是你妈，啊，照片给我看看。”
没经过我的同意，赵紫菱便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照片，呜……是美女就能欺负男生了么……
“哟……我21岁的时候就是长这个模样呢……和现在没什么区别好像……嘻嘻……”赵紫菱居然独自笑了起来：“真好玩，就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
“好玩你个头！”
“哇哇！王元龙居然反驳我！”
“我不希望你成为白静涵。”我说。
“咦？”
“她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握紧拳头，又想起了初中时期因没有父母而被同学嘲笑的画面，瞬间感到胸闷。
“但我觉得你妈妈抛弃你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单纯的无责任心的表现。况且，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讨厌自己孩子的妈妈。她一定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以及动机。”赵紫菱将两只手握在一起，好像在祈祷一般。
“坦白的说，我讨厌她……不就是为了一个破哲学家名誉么……为了自己的名誉而伤害了孩子……不可饶恕。”
“王元龙，你一直讨厌自己对吧？”赵紫菱的表情严肃起来：“你是一个懦弱的人，害怕孤独，觉得整个宇宙如同母亲一般抛弃了自己，但却因性格而难以交到朋友。在学校总是被人欺负，便开始妄想自己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这样的话就能超越自己的母亲，成为一个‘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而不至于被所有人看不起。说实话，王元龙，你很差劲！”
“赵紫菱，你！”我怒不可歇，然却强忍住自己的感情：“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被过去束缚而无法前进，不过你既然是白静涵和赵德升的儿子，就必须背负着你父母所犯下的罪活下去。背负属于自己的十字架。但我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助你。”
赵紫菱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用神秘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想更加透彻地认识白静涵，我的母亲。”我说。
“要不然，我们去光华大学！”
赵紫菱眯起眼睛，一把勾住我的手臂，凑近我的身体。
这家伙居然这么大胆，她真的是我的妈妈么……
“喂！美女，别别那么出格啊……被人家看见的话……”
“没事，反正我也是你心中的黑暗面的化身，正可谓我俩是异体同心！”
“我我……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那又怎样？有了女朋友，总不能忘记我这个老妈吧，呼呼！”赵紫菱露出小恶魔脾气。
“不行就是不行！”
我挣扎地从她的手臂里挣脱出来，而赵紫菱则鼓起自己的腮帮子，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高兴地望着我。
“对不起赵紫菱！”我朝他鞠了个90度的大躬。
“不要拘束，我不过闹着玩而已。”
这样已经不是单纯地闹着玩了吧，魔女……
你不知道我的心跳得有多快么……
“王元龙，现在我们赶去光华大学吧！”
“嗯。”
接着，赵紫菱居然再度冲到我的面前，勾住了我的胳膊。
唉……我怎么会勾搭上这样一个过于开朗的家伙呢……
可不能被林雨琦和安东尼娅发现！
我俩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到达光华大学。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00了。
林雨琦始终不愿意将手臂从我的胳膊上移开，我的脸一直从离开白色洋房红到现在。
在大学里闲逛的我们，恰巧在一个无人的小巷深处预见了一个正在调试投影仪的中年男人。
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装置，具有三排六个投射镜头，四个投射镜分别朝两旁，而只有两个投射镜正对前方。
而在投影仪的前方，是一块几乎透明的幕布。
身穿白大褂满脸胡茬的大叔见到我们，就朝赵紫菱就露出震惊又欢快的笑容，大声说：
“白静涵！这么巧居然是你！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显老！”
“你是……”赵紫菱露出难堪的表情。
“我可是高中时期坐在你前面的那个喜欢拍照片的王朔！”大叔高兴地手舞足蹈。
“哇！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耶，难怪认不出来了！”赵紫菱明显在胡编：“你现在是？”
“光华大学工程部博士生导师！最大的爱好是研究3D投影！白静涵，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大叔问。
“我嘛……”赵紫菱露出苦笑：“家庭主妇啦，空闲的时间都在家写小说。”
“是啊，我都忘记你的年龄了。20多年了，身材居然还能保持地这么好！对了，你身边的这个孩子是？”大叔问。
“他叫王元龙，是我的儿子哦！”
赵紫菱朝王朔大叔露出闪亮的牙齿。
什么呀这是……
赵紫菱你别把我给搅和进去……
“哇，儿子长这么高啦！我的女儿才10岁呢。”
“王元龙，快叫叔叔！”
赵紫菱露出恶趣味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照做。
“叔叔好……”我很不情愿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高中几年级啦？”
“高三……”
“呦！快高考了，今天怎么没去学校呢？”大叔问。
“王元龙希望来看看学校，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赵紫菱暗中捏了我一下，我差点痛地叫了起来。
“高考要加油！”大叔一脸严肃，为我打气。
“嘿嘿……会的……啊，对了，你这个3D投影是怎么用的呢？”我问。
“呦，看好了！小兄弟你和你妈妈先换个位置，能不能走到幕布的前面来。嗯嗯，就是这里！”
赵紫菱拉着我的手几步走向幕布的前方，与投影仪的镜头面对面。
瞬间，大叔将一枚好像U盘一样的东西插入了投影仪中，然后再屏幕上选择了背景。
“这个实验最好是黑夜做，白天的话效果会差一些。”
说完，大叔按下投影装置的开关。瞬间六个投影灯全部开启，正前方两个投影灯发出刺眼的光芒。然后角落里，两台隐藏着的风扇被打开。
“这……好神奇！”
瞬间我感到风扇的热风吹拂我的皮肤，这风中带有一丝大海的咸味。
耳边响起波涛拍岸的声音。
我惊愕地望向四周，只见四周的景色都变了，两边的墙壁无一例外的成为沙滩，而前方的幕布也显示出沙滩的3D画面。这种感受，就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无意识中甚至感觉自己的脚下都遍布着软绵绵的沙子。
面前的长发女孩赵紫菱身着一套比基尼泳装，乍一看非常性感。
实际上，这家伙没有胸部，连A罩杯都没到……
她正用奇异的眼神望着我。
“王元龙，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你也是，胸部这么小。好像没发育似的。”我吐槽道。
“喂，你别这样，好歹我是你妈……”
赵紫菱伸出手臂挡住自己平坦的胸部，撅着嘴一脸不快。
霎那间，投影仪关闭了，赵紫菱的衣服也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这种技术，真的很神奇，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王朔，这台机器是你造的？”赵紫菱走到幕布的后方问。
“嗯，那当然，这可是申请专利的。不过赵德升那里也有一台。毕竟这个型号的投影仪是我们俩合作完成的。”王朔笑着说。
“赵德升？你也认识他？”赵紫菱问。
“他是我妻子的远房亲戚！人很不错的！好像也是我们大学毕业的。”
“啊，好巧……呵呵……”
若有所思地赵紫菱说完便和王朔大叔告别，然后拉着我前往光华大学哲学系教学楼。
而她试图和哲学系的教授会面，而获取白静涵抛弃我的信息。
（第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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